陈观山把塞满了稻谷的枕头垫在苗柠腰下,俯身下去。

苗柠抓着男人的头发,细声细气地哭了起来。

他说,“观山哥哥,我难受。”

陈观山温柔道,“别怕,观山哥哥帮你。”

陈观山是一个细心的人,能照顾到苗柠的每一处。

他问,“柠柠要吃多少才能吃饱?”

苗柠哪里知道自己要吃多少才能吃饱,陈观山便埋头做饭。

直到苗柠哭着说自己吃饱了。

陈观山声音沙哑,他的手按着苗柠的肚子,“宝宝看看。”

苗柠勉强看了一眼。

微凸的小腹让他有一种自己怀孕的错觉,顿时哭得更惨了。

他一哭陈观山便安慰他,陈观山的安慰看起来不管半分作用,苗柠哭得更厉害了。

“宝宝,吃饱了吗?”陈观山又问。

苗柠眼泪汹涌,他不仅吃饱了还吃撑了。

陈观山怎么越来越坏了。

……

秋收一过,陈观山便准备着离开安溪村的事情了。

那辆小三轮也开不走,他便琢磨着再卖掉。

苗柠哼唧着,“早跟你说了,就不该买的。”

陈观山笑道,“对,柠柠说的都对,不过现在买都买了,我们要离开这里的话,得处理掉。”

苗柠问,“为什么不留着?还可以帮我们拉锅碗瓢盆。”

“锅碗瓢盆不带走。”陈观山说,“这些东西带着太麻烦了,只带衣物就好,日用品到时候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