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被推开的声音响起，霜羽心有些发紧，却并未睁眼。

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随后，不多时，一抹身影站在了他的床头。

久久，对方都未说话。

就在霜羽按耐不住准备睁眼的时候，一只苍老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

充斥着厚厚老茧的手，让人毛骨悚然。

是孟婆！

霜羽正这样想着，对方却叫出了让人匪夷所思的称呼。

“兄长……”

兄长？！

总不能他和孟婆是兄妹关系吧？！

这年龄就对不上！

霜羽心里疑惑，越发笃定了此‘孟婆’有问题。

他仍然在装睡，想探探对方的底。

“如今，只剩这一个小世界了……我早就猜到了，赌约我输定了！可是我不甘呀……兄长，您为他付出了一切，落得如今下场，可他却好好的活着，成为六界之外独一无二的存在！”

六界之外？！

霜羽心惊。

神界、仙界、人界、妖界、魔界、冥界为六界。

而不在这六界里的，是独成一脉的修罗界！

修罗界，难道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这一日，我谋划了万年……如今，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兄长，一切全看您的选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孟婆’轻抚着霜羽的脸，发出了森冷的笑。

浑身发毛，再也忍不住的霜羽蓦然睁眼，对上的，是一双和对方苍老的脸极为不符的过于精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