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盛的声音，如同魔鬼一般充满了诱惑力。

“啊……你闭嘴！”

最先崩溃的是车奕雯，她哭嚎着发出尖叫，挟制着霜羽的手也松开。

“我做不到……我为什么做不到……我为什么就是无法伤害他……”

跌坐在地上，她抱着头痛苦大喊。

泪水滴落在霜羽的脸颊，他迷迷糊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湿润的手发怔，随后抬眸看向哭成泪人的车奕雯。

“别哭……杀死我吧，没事，我不怕痛的，只是觉得累，我想休息了。”

他展露一抹如释重负的笑，轻声说道，温热的手，轻轻拭去了车奕雯脸上的泪。

也是这一个举动，让车奕雯所有的坚强都彻底碎裂。

她抱着霜羽嚎啕大哭。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

可她却对这抹怀抱尤为怀念……

小脸渐渐变的坚定，她悄然拾起地上的匕首，握紧霜羽的手，捅向了自己的腹部。

察觉到她的做法，霜羽手一颤，泪水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

他不懂，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明明只要杀死他，一切都结束了……

“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我……我只是想要让一切回到最初……对不起……大人对不起……不要怨我……”

车奕雯说着是似是而非的话，睁着眼失去了呼吸。

井斯脑袋钝痛不已，许多零零碎碎的记忆如同幻灯片在他脑海里掠过，快到他完全抓不住。

也是他发怔的时间里，卫司盛蓦然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