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管里发出绝望的哀鸣，双眸红的如同泣血一般。

这一幕不断蚕食着他的理智，紧绷的琴弦彻底绷断。

那是他朝思暮想了大半辈子的人，那个杂种怎么敢！

*

隐忍、克制。

忍到极致。

忍无可忍的他蓦地扛起霜羽走向巨大的落地镜。

一镜之隔。

另一端，是顾祁言面目全非的狰狞面孔。

一手抵在镜子上，璟墨摁下了隐藏的开关。

镜子里端渐渐变成雾霾的黑。

被折磨的几乎要疯掉的顾祁言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

脑海里，他和司霜羽过去的情事和现实糅杂在一起。

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真的还是他的羽吗？

如果不是。

他的羽，又去了哪里……

这绝对是天底下最残忍的酷刑。

比任何肉.体上的折磨更让人精神崩溃。

顾祁言一点一点坠入沼泽，一点一点窒息，最终只能……放弃抵抗！

从未有过的绝望萦绕在心底，只让他一直以来的信念，彻底……崩塌！

【叮，恶鬼怨念-5，目前怨念5。】

识海里，小爱的怨念提示声蓦然响起。

昏过去那一刻，霜羽愤恨想到。

去他.妈的惊喜。

他再也不相信惊喜了！

完事儿后。

璟墨将昏过去的霜羽移动到了另外的房间，将他收拾干净，自己洗完澡，这才神清气爽走向先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