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间，他们看着那些丧尸恢复理智，变回正常人。

曾经杀死丧尸是无奈，是为了活命。

如今再让他们动手，他们觉得太过残忍。

“我去吧。”

樊斯叹了口气，主动接下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帐篷里，两只丧尸仍然被五花大绑着。

眼眸一只绿，一只混浊，身上的‘尸斑’消除了一部分，但仍然有大部分残留。

作为‘人’的理智，似乎也恢复了许多。

看到握着枪进来的樊斯，他们会恐惧，会摇头，甚至……会哭泣。

那一声又一声的低鸣，比起警告，更像是求饶。

“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了……我相信你们也不愿意变成这人不人的怪物模样……我……送你们最后一程，要恨，就恨我吧！”

樊斯红着眼，声音哽咽着开口，颤抖的手，举起了枪。

两只丧尸呆愣了片刻，似是听懂了他的话，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竟是不再挣扎求饶，闭上了眼。

‘砰砰——’

两声枪响后，是樊斯痛苦的低吼。

众人眼中溢满不忍，进入帐篷。

樊斯跌坐在地上，一下又一下捶打自己的脑袋。

他很难受，尤其是子弹击中两人的眉心，看到他们眼角的泪水那一刻。

他觉得，以其让他们在有意识的情况下直面死亡，还不如毫无意识的时候就杀死他们！

丧尸的脸，很狰狞。

但众人却从两只丧尸脸上，看到了违和的安详。

“或许，这也是他们的最大的夙愿吧。”

如果有选择的机会，谁愿意变成一个行尸走肉呢……

“进城吧。”

斐煜走进帐篷，向众人传达霜羽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