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滋滋滋的电流声,后背红玫瑰纹身根部的最后一根刺雕刻完毕。

看着丹青妙笔似的玫瑰纹身,陆调满意勾唇,收回小触手又补充道,“我肠胃不好,香菜只吃自己种的,葱只吃24小时内新摘的。”

“……”厨房里,腰下围着围裙的谢大审判,面色铁青抓过一把自己种的香菜和24小时内新摘的葱丢进面碗里,脸上挤出一个冷硬的笑,神情阴鸷。

他错了,他不应该在陆调精神值恢复后,揪住小屁孩的后领扔出去说,“滚吧,本尊不需要你的谢恩。”

他应该在将人扔出去后,用鞋尖逼迫对方抬起下巴,再纡尊降贵俯下身听小屁孩对他说,“主人,你可以吩咐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南星叔叔啊……”陆调那听上去好似马上就要饿死了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要饿死啦。”

谢南星愤愤端着面碗径直朝客厅而去,却在看见陆调整个后背的时候顿住了脚步,瞳孔骤然一缩。

青年白皙的脊背上,原本触目惊心的疤壑不见了,变成了一支斜倚在两块蝴蝶骨之间的红玫瑰。

他看得很仔细,小屁孩还特意在红玫瑰的根部纹了几根尖锐的刺。

“你更像一朵玫瑰。”

“一朵带刺的红玫瑰。”

青年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的同时,谢南星看见半蹲在客厅的陆调转过脑袋,朝他露出一个乖觉的笑。

尖尖的小虎牙在灯光下格外亮眼,小屁孩朝自己后背的红玫瑰瞥了一眼,目光又落在谢南星微僵的瑞凤眸上,温柔儒雅,“你就是我的赛博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