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光火。本着大人不记小人过,本尊宽宏大量不与这小屁孩一般计较,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豁达原则,谢南星决定暂且放过这个小畜生,并发誓要是对方下一次再有逾举,他一定打断这小畜生的腿。
誓都发到这份上了,谢南星也不再计较了。
他阴沉着脸,将指着陆调脑袋的配枪收回侧腰的枪套里,冷硬道,“你该庆幸你没彻底失控。”
谢南星朝地上的血渣扫了一眼,“否则你现在就跟他一样。”
男人用那张被青年弄红的嘴,朝对方说着不苟严谨的话。
但冷静沉着,硬冷刚毅的形象刚维持了不到三秒,谢南星整个人就跟没气的气球一样顺着门板直直瘫软了下去。
“谢南星!”陆调迅速蹲下身,将人搂进怀里,嘴里不住喊着谢南星的名字,“谢南星!”
但谢南星丝毫没有反应。刚刚陆调的精神污染力到底对他产生了很大影响,最严重的是他的猫耳,在安抚过陆调后就像没电的玩具一样,以往坚挺冷硬的外表变得略显苍软无力。
以至于现在,他猫耳接收到的陆调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都非常微弱模糊。
陆调全身心都在谢南星那张无力苍脆的面庞上,没有发现谢南星猫耳的异样。他紧锁着眉头,低低操了一声,然后搀扶着谢南星往卫生间外走。
离开之前,谢南星特意扫描了一下陆调的精神值。令他惊诧的是,陆调的精神值在安抚后已经从极度危险的黑色变成了正常人的透明色了。
谢南星知道他的安抚能力很强,但是没想到能强到这种地步。
可眼下也来不及细想,因为他的心力实在太憔悴了,只能任由陆调搀扶着从这个遍地狼藉,残垣断壁的卫生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