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明明他才是那个被欺负的。
可听陆调说出来的话,怎么好像是他逼迫对方那样做一样。
这小屁孩还真是个小畜生。
思忖着,身上忽然瘫下来一个重物。谢南星猛地睁开眼睛,发现陆调整个人直接歪倒在了他的身上,脑袋倚着他的肩膀,青年鼻尖微弱的呼吸拨弄得他侧颈的肌肤微微发痒。
“……”谢南星动了动脖子,蹙眉道,“陆调?”
见人没反应,又用肩膀怼了怼,谁知陆调整个人就像没骨的软虫一样随着谢南星的动作浮动着。
“陆调?!”谢南星立马将人扶正,这才看见对方左胸|前被扑克牌插进去的伤口处,还在不断往外涌出猩红的血。
陆调的白衬衫已经染成了红色,以至于谢南星都快忘记了陆调原本穿的是件白衬衣。
谢南星立马从身上的衬衫上撕下一块,将对方的伤口包扎止血,然后弯下身将陆调以公主抱的姿势横抱起来。
但想到什么后,又转换成了搀扶的动作,直接将陆调的右手一整个环过自己的后颈,一边走一边给程言礼打电话,语气有些焦急,“三分钟,派个医疗小组的人到逸致画廊来!”
程言礼接到任务的时候正在指挥现场的人进行撤离,从未听见过他们的头儿说话如此焦躁的程言礼,听到谢南星的语气时心脏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还以为是他们的头儿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