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寒冰已经开始融化了。

另一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小屁孩心里的寒冰形象已经开始融化的谢南星,僵冷着脸,心有疑虑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雪白的灯光穿过男人额前的碎发,在那张沉俊不解的脸上洒下斑驳疏影。谢南星的眉头轻轻锁着,右手拇指不住磨蹭着下巴,下意识低声喃喃,“我这是做什么?”

片刻后,男人试探着自言自语,“……关心他?”

一想到这里,谢南星瞬间觉得屁|股下的座椅表面像是长了颗钉子,刺得他怎么换着姿势坐都很难受。

最后谢大审判干脆直接从座椅上起身,在办公桌前来回游走,边走边轻声呢喃,“首先,是我动的手。”说完又晃了晃右手补充道,“不对,动的脚。”

要是没有他那一脚,陆调也不会疼。

陆调要是不疼不喊,他也不会拿药给那小子。

“不对不对……”想着想着,谢南星又觉得逻辑乱了,立定站直,细细分析,“我以前也踢过他。”

最开始和陆调相识的时候,两个人可没少打架,可那时候以他并没有给那小子拿过药。

甚至任凭对方怎么喊南星叔叔,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这次是怎么了?

怎么就四肢先于脑子行动了?

几个小时后,聪明绝顶的谢大审判终于给自己的离谱行为找到了最合适不过的借口……不对,最合适不过的理由。

他断定自己是父爱泛滥了,才会对陆调这么上心,就像对安安一样。

一定是父爱心理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