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来,紧紧扣住他的手, 望着他沉默不语。
方维伸出手指, 从她的眉心向下一路摸到嘴唇, 亲了一下,笑道:“娘子,辛苦了,你今天好厉害。我其实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我知道有些地方,要是新郎官病得起不来床, 就用公鸡头上扎了金花,跟新娘子拜堂。我心想,待会要是你得歇着, 是不是让她们抓一只母鸡过来, 我该怎么拜呢?它会不会啄我呢?”
卢玉贞想了一下,忍不住大笑, 笑到最后, 便是深深的咳嗽。方维坐起来, 把她抱在怀里, 轻轻拍着背:“真舍不得睡。洞房花烛,小登科呢。”
她就点点头, 待喘匀了气,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他愣了一下神:“这……”
她试了两下,没有解开,沮丧地别过脸去:“我想瞧一瞧你背上的烧伤。”
他解了中衣,安静地趴下。她用手轻轻拂过,可怖的伤疤里生出了新肉,凸出来淡红色的一长条。她勉强笑道:“长得还算不错。等这肉慢慢跟原来平齐了,也就好了,得耐心等着。”
他笑道:“好,都是娘子你做的药太灵了。”
“相公,我怕很多事忘记了,先跟你嘱咐着。治烧伤的方子我给安顺了,隔一个月让他配一瓶,新鲜的拿来涂上,放久了就不管用。还有……你别忌讳,漏尿的事,以后你年纪大了筋肉会松,难免的,多找大夫瞧瞧。我想着……到时候,用纱布包草木灰垫着,比棉花垫子干净。”
她慢慢俯下身去,嘴唇落在他的背上,热气传过来,新生出的皮肤格外敏感,他打了个颤。他转过身来笑道:“娘子,我懂你的意思。洞房花烛夜,总该做点什么的,不然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他将她揽在怀里,捧着脸仔细看了一会,温柔地俯身亲下去。两个人缠绵了好一阵子,他轻手轻脚地脱了她的上衣。她手脚都酸软了,深深凝望着他,轻声道:“相公,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