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在咖啡馆长谈,谈的是休假,夏满需要找人商量时,这位干练的大姐姐总是最好的选择。
在夏满看来,这是他可以做的最佳决策,他可以借此远离攻受二人,摆脱剧情,也可以喘口气,休养生息。
或许他回来后,与顾重山双方各让一步,还能继续一同工作。
又或者,像对方说的,这行新人辈出,停一停,就没自己的位置了,那么也没关系,自己就去乌镇找一家剧院,度过接下来几十年的职业生涯。
那样也很好不是么。
冯瑜顿了顿,提起来:“你走这件事,等你到了那边,完全安定了,再和顾重山说吧,你希望到时候由你去说还是我去说?”
夏满却道:“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冯瑜拍拍夏满肩膀,意思是理解和安慰。
她反而为顾重山说了句好话:“他是白手起家,毫无根基的做到今天这样,有些事情他也难做,可以适当理解。”
夏满沉默。
“就先这样吧,每个人都顾好自己。”
两人又聊一会儿,夏满去登机。
他和冯瑜挥手告别,目光也扫过机场内各式各样的人群,看见众生百态。
一切是真实的生动的,不是纸片的只言片语。
夏满将这些都烙进眼底。
他不再留恋,转身穿过闸机,走进通道,登上飞机。
那些捆在他身上的、无形的线条,一圈一圈松解、掉落,消失不见。
飞机穿入云层中。
他自由的飞往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