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芜怔愣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有想到,一个父亲竟然会用那样强烈厌恶的词来形容自己的亲生儿子。
竟然没有一个人维护驰珝,没有人替他说句话,没有人站在他那一边,尝试着从中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周芜能够猜想到,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
他原本觉得驰珝有疯病,现在看来是这一个家族都有点疯病的,仿佛是生活在这样压抑扭曲的环境里,他只有这样活着才能让自己自由一点。
周芜的脑海里萦绕着不少话语:
“……说不定又发病了,被关在精神病院电击治疗呢。”
”我奉劝你离他远点,他,是一个冷血的怪物,只不过披着一张人皮罢了。”
“你不用激怒我,最见不得光的,不应该是你吗?疗养院两年的电击都没把你矫正过来,被高纯度的信息素支配控制肉体,像是没有理智只有原始冲动的野兽,这样的日子会伴随你一辈子,你永远都是一个异类,一个怪物。”
是驰临的声音。
“……他可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唯一的继承人是个心理扭曲的疯子。”
“他只是选择把我关着,我生活的所有地方都装满监控,随时随地监控我命令我。把我房间所有关于我母亲留下来的东西都收走了,锁在一个房间里,不准我碰。甚至从小照顾我的保姆也要解雇。”
“他可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唯一的继承人是个心理扭曲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