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少年真的是这副单纯的模样。
身为望月山司氏独子,又经家族变故,怎会心性单纯至此,如此作态,无非是想从他这里寻求庇护。
他对司允上一世的疯癫结局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暮云周盯着少年乌黑的发旋,尽管少年低着头看不见,但他还是笑了笑,只不过笑着的眼里渗着凉意,他异常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也听不出丝毫异样,
“无碍,我说的玩笑话。”
来日方长,暮云周不急这一时片刻。
话音刚落,他不易察觉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丝滑柔顺的布料流水般滑过,司允眼睫颤了颤。
他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他脾气真好。
他没有否认是自己的夫君。
好开心呀……可他不知道什么是隐息术,……帮不上忙。
身体的记忆随着原主人的灵魂消散于世间,司允努力搜刮记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有些委屈。
“我……”
“我不知道隐息术是什么?”
眼睛似蒙上一层水汽,衬着那双眸子更加乌黑发亮,如品相上好的黑晶石,神态不似作假。
“……你别生我的气。”
暮云周心想他堂堂重玉台尊主,活了不知几百年,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