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羽生临也一样的狗鼻子,琴酒如此想着。

青年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呆滞而又木讷,“你是——刚刚那个有钱人。”

他的表情与想法全部摆在脸上,话音落下的瞬间大脑想到了什么,猛地爬起来,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上方的钢管发出清脆的响声。

青年捂着脑袋,蹲坐在地上痛苦的嘟囔着,“啊……好痛。”

琴酒将他的反应看在眼底,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在他面前伸出了自己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要跟我走吗?”

他偏了偏脑袋,似乎不太懂琴酒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良久后,才小心翼翼的做出回应,“你也需要我去跟别人要钱吗?”

琴酒:“?”

青年从管道中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和你走。不过要把身上的钱交给大叔他们才行,不然会连累你。”

“恩?什么意思?”

青年的反应十分迅速,他瞅了瞅四周,随后掀起手臂上的衣物,青紫色的伤痕布满,被烟烫伤的疤痕已经开始结痂,他脸上的表情不是恐惧,只是空洞的陈述着事实。“没有钱,他们就会打我,你也会被打,所以要给他们钱。”

琴酒的手指轻轻碰了下他手臂上的伤,青年触电般的躲开,“那个,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不必。”他强硬的说,“他们我自会处理,现在你只需要和我走。”

青年呆呆的点头,“我知道了,那我以后能吃热的饭吗?”

他看上去不太聪明,坐在琴酒的车上,视线满是惊奇的打量着车窗外的一切,仿佛第一次见到那般惊奇,就连摆放在车上的靠垫,他也想伸手戳两下。

琴酒从后视镜中看到他伸出手,发现自己的手上脏兮兮的,又默默地收了回去。安静而又乖巧,与羽生临也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性格。

为什么会选择把他带回去?

琴酒想,既然不知道羽生临也是哪个机关派来的人,不妨培养一名能够代替他的人,装作他的模样,去骗取那些人的信任。

计划没有问题,问题出在青年的身上,他就像是凭空出现似的,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就连总是打他的那几个流浪汉,在死前依旧没能得到半点情报。

他没有记忆,见到琴酒时的反应,不过是从流浪汉与人交流时学会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