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望了许久。
直到宇文护回头,正撞上她的目光,她惊慌间正想把帘子拉上,却又觉得自己正大光明的,为何要怕他,于是更与他对视起来,见他脸色很是不好,几日不见,竟有些消瘦了,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竟笑了,笑起来的时候,那双蓝眸中,仿佛蕴着星辰,明亮至极。
“般若。”宇文毓催马上前,将手上水囊往那车边递,“是冰镇过的,你喝些,免得中暑。”
般若微偏过头,非要透过宇文毓去看宇文护,耳边却又听得宇文毓担忧声音,“般若,你怎么脸红这样,莫不是真的中暑了?”
“无妨。”般若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滚烫的可怕。接过宇文毓递过的水囊,只得道谢,声音依侬好听,“阿毓,还有多久才到?”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骊山行宫了,你身子可撑得住吗,待会儿上山马车许会更颠簸。”宇文毓虽知晓般若也是个善骑she的,可也怕她身子不适。
这是这么多天,宇文护第一次见到般若,她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雪青的襦裙陪着水色批帛,那束腰小矜上头似乎绣着联珠簇花,又斜斜的绾着坠马髻,锦带从发间而下,无珠钗点缀,却还是那样让人移不开视线,女为悦己者容,却不知这容色是为他,还是为宇文毓。
果真是欠她的了。
上了山,那风渐渐变的凉慡,又是日落时候,倒有些秋高气慡的意味来了。
晚宴设在行宫东南角九龙桥旁的青松园,月朗星稀,明日又是个好天气,宇文觉正说着明日可以出去跑跑马,也不知这骊山还有熊没有,正聊得兴起,宇文护如入无人之境的来了,他笑意刹时收敛,神色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