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推开,却推不动刚才那个明明站都站不稳的宇文护。

般若慌了神,那舌尖勾过她的唇间,才刹时,宇文护连忙松了,那腥味自他唇边而出,他伸手抹了那殷红,那瞳孔幽蓝,衬出诡异,却也不恼,“还是这般喜欢咬人。”

还是?

般若却不想细问他那么多,下意识伸手,才刚伸手,却被宇文护抓个正好,“还是这个样子。”他笑的戏谑,手上力道却不肯放松些许。

“疼。”却见般若眉头紧蹙,那皓腕泛着红痕,他心一软,松了松手,那一巴掌,却又打在他脸上了。

“般若呀般若,你这是使诈。”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了叹气,只看着般若,“以前你可从不使诈的。”只因他的独孤般若,从来不会示弱,疼这个字眼,从未在般若唇中溢出。

骊山的夜,就算在盛夏,也有些凉慡

这是第一次,他们两个人能这么平静的坐下来。

“我们并非同路人。”般若第一句话,仿佛就扼住了所有的路。

安静的能听到风声,宇文护耳边却回响起了,当初,她怀着身孕,唱的那曲童谣,仿佛与此刻的风声最相合,他只当般若这句话,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