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如何,与般若并无多大gān系,般若也并非想要阻止他,可她不喜欢宇文护这个样子,仿佛认定了她就是个有二心的女子,“你是疯了……”她想拽开他的手,可宇文护的力道极大,她根本就掰不开。

他俯下身,却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那呼吸声碾碎这最后的寂静,良久,他才一副那面对着旁人的疏离模样,玩弄着般若的发丝,在般若耳边轻道,“难道你忘了,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怀中之人的身子微微一颤,脸色苍白的厉害,帘幔随风轻摇,她的笑容渐渐退却。

“我就是用的这只手,亲手了结的他。”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他摆弄着自己的右手,透过那双手,他还能嗅得到那上头的血腥味。

般若却没有丝毫害怕,只是一直看着他,透过般若的瞳孔,宇文护那样清楚的瞧见了自己的模样……他突然发了狠,猛然扼住了她的咽喉,bi得她只能看着自己,“般若,你究竟有没有心呢?”

“可你自己又是如何的人呢?”她忍不住痛哼一声,唇边却溢出一句比刀子还锋利的话来,“若我要像你一样,恐怕,死的就不是一个人了,这别院上上下下,你却有多少女人?”

只因为这一句话,宇文护,松开了她。

是了,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院里头的女人很多,有的是朝臣们为了巴结宇文护送的,有的是异国进贡来的歌姬,有的,甚至是些边陲小镇的官员家不得宠的庶女。

可相同的,她们都是如花的年纪,如玉的模样。

宇文护一个都没有拒绝,只因他已经习惯了,习惯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习惯在自家院中,赏着不同姿色的花,男人大抵如此,却容不得自己看上的花,入了旁人的鬓。

可若有一日,般若执着剑,将那些花都砍得七零八落的,他却也不会恼,只因那些花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无足轻重,般若曾说他说个自私的人,他承认,却没料到,今时今日,从她口出,会说出这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