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妇人们小声啜泣着,般若抬头,看着坐在高处的张婕妤,见她神色激奋,仿佛还稳操胜券,“宇文护完了!”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外殿传来侍女的尖叫声,伴随着兵刀戟的沉闷重响,忽然陷入一阵死寂。

安静得很……

“不!”张婕妤大喊一声,打破这寂静。

这一场宫变来的格外快,她手中握着一把刀,疾步走向般若,那剑刃直直扼住般若的咽喉,般若只觉得咽喉处一阵冰凉,“没想到,败的这样快,其实也无妨,正是时候杀你了。”

忽然,外边传来一声沉稳男音——

“宇文觉,出来吧?”

般若猛然抬头,那关上的木门透出些许月光,那个声音她很熟悉,是宇文护。

他尚平安。

“是宇文护!”

这三个字让殿内所有的女眷都吓的躲在一起,那个名字让她们不寒而栗。

张婕妤的那剑越发近了,般若突然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提起嗓子,颤声喊道:“阿护?”

这声音穿过雕花的木门,仿佛如闪电划破夜空,传入宇文护的耳中,他的身子不易察觉的一颤,良久之后,他急问道:“般若?”

“是我。”那声音越发的低沉。

张婕妤最厌恶的就是独孤般若这一副沉稳的样子,可现下,她也害怕了,是呀,谁在生死时候,不害怕的呢?她想多看一眼,这样慌张无措的独孤般若,再一点一点的放gān她的血,一报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