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拧巾帕的手,双眼眯成了一线,顿了顿,般若才知自己说错了话,宇文护,曾几何时,也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人,这种经历,必然不会少,只是,独孤信与她是疼爱,而旁人与宇文护,却是羞ru。

宇文护没说话,蹲下身,巾帕冰凉,敷在她的膝上,般若忽然伸手,握紧了他的,“我才不傻呢,我独孤般若,聪明的很。”

宇文护被她这一句话给逗笑了,另一手,顺势抬起,般若以为他要敲她脑袋,身子连忙往后仰,怎知宇文护只是勾过她鼻尖,“傻子。”

“般若。”

这一声,惊的那巾帕的落了地,般若慌乱至极的回了声,“阿爹,我睡了。”边回着,连忙往chuáng榻上躺。

“阿爹今天的确做得过了些,你今日都还没用膳,阿爹特地让厨娘做了汤羹,喝些再睡吧?”独孤信站在门外,宇文护下意识看过去,那轮廓格外清晰。

“般若,不要生爹的气了,爹进来了?”独孤信还站在外头不肯走。

“你自己躲起来有什么用,我呢?”他放低了声音,看着那个帘幔里头的女子。

般若这才想起自己为何慌了神,本就与宇文护不清不楚的了,若是被阿爹看到,那更洗不清了,“你自己找地方躲呀?”她下意识看向那衣柜,示意宇文护往那里头去。

宇文护垂眸敛眉,双眼眯成了一线,“躲到哪里才好呢……”

还没等这话说完,他忽的一个翻身,径直的往chuáng榻深处去了,般若惊呼一声,却见他薄唇紧抿成一线,微微一笑,已在她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