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āo给她阿爹,一个可能会随时随地,会和宇文觉断他后路的人。
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直在做梦,梦着很多事情,金戈铁马,刀剑林立,她猛然被惊醒,天还没亮,她忽想起,宇文护,三日后就要出征了。
也不知道,他此一去,是胜是败,会不会受伤,会不会……
狐裘温软,她拥紧了,推开了房门,还是夜半时分,她抱着那檀木盒子,偷偷出了府。
天气寒冷的很,却始终没有下雪,已过了宵禁时分,她刚走到街上,才觉得自己是疯了,把阿爹的软绡甲偷出来也就算了,这大半夜的,却还想去宇文护那儿。
以往,她不会这样的。
宇文护已几个月都未曾来找过她了,她忽然觉得,早前与他说的那些诛心之语,十恶不赦的很,可她又觉得自己并无一句话说错了,因为宇文护无法反驳她。
因为,他们都曾经想要对方死……
独孤曼陀的订婚仪,准备的格外jg细,因入了府,就是正儿八经的宁都王妃了,又因独孤信和宇文护共掌虎符,宇文觉又起了讨好之心,因而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宇文毓,这个当事人,却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宇文护在出征之前,自然还有闲暇,这婚事,是他撮合的,因而也带了厚礼,亲自上门来恭贺,这大半个朝廷,都多是嘉宾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