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睁开眼,有些肃杀之气,眯了眯眼,“突厥的公主,助力甚大,他只要有一点心思,就说明,他那些小情小爱,不过是装出来的,这种人……”

哥舒连连点头,“自然是要尽早除去。”可他又犹豫道,“若是真的,杀了他,那伽罗那儿?”他自然是看的出来,伽罗与宇文邕颇有情谊。

“有与我争天下念头的,不管何人,都不能活。”他缓缓站起身来,颇有些掌握天下的魄力。

忽地,想起了什么,“粮草还未到吗?”

说到这儿,哥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您在外征战,那宇文觉,竟敢断您的粮草,还好咱们北疆私下有囤粮,再捱个两三月也无妨,等回了京,主上一定要让那宇文觉好看才行。”

“你真以为,宇文觉那傻子,能掣肘军中供给粮草?”宇文护若有所思,手上捻着的,还是般若给他的信。

那信上,写的无非是她在家赏花喝茶,日子颇为惬意,但思君望归,字字句句皆是相思。

“难道是独孤信?”哥舒不可置信,“不对呀,独孤信以百姓为重,定然不会做出犯众怒的事情。”

宇文护更是多看了那信件几眼,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很是不好,“她倒是胆子愈发大了,以我的性命为饵?”

此刻的般若,手上把玩着才刚到她手中的密诏。

上头白字黑字,写的正是断粮草之事,盖了宇文觉的玺印,这东西分量很重,般若怎么也没想到,宇文觉会蠢钝如此,将这么好的证据都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