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那声音轻微,却打破此刻安静。
她挣扎着起身,眼前却是一抹黑,外头天色昏暗是一桩,眼前蒙着帕子也是一桩,双手被束在身后,她微摇头,发上步摇叮铃作响,不是劫财……
身下靠着的是松软卧榻,那“滴答”声是计时的,若不是大户人家,定然是用不起的。
她知道她树敌颇多,可朝堂上,多有人知道她是宇文护的人,又怎敢动她,宇文觉自身难保,又如何来绑她,一时,她竟不知何人所为。
“有人吗?”她缓缓问出声,没有一丝慌乱。
脚步声若远若近,她下意识身子往后头靠着,那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那手冰凉,触碰在她的脸颊处,般若仰起头来,只是依稀轮廓,再看不见别的。
“放肆”她骗过脸去,只觉得恶心,怎料那人猛地扼住她的咽喉,半晌,那薄唇凑在她的脖颈间,那人就势把她压倒,般若没料到这人这般直接,被突如其来扑上来的人压得手腕靠在那软榻凭几处。
“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她挣扎着,双手却被束着,不能动分毫,却从未有过这等慌乱,她怕的,是亡命之徒,不顾后果的亡命之徒,只能装作无事,扬起了声警告道,“我是宇文护的女人,你敢动我!”
那人停了下来,良久。
他只停了那么一会儿,只是那么一会儿。
他看着般若莹白如玉的脸,被蒙着双眼,他看不清她眸间媚色,可只有看不见,才会狠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