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入了内,后头一众跟班也随即往里头来,那最后头的正是太师府的陈大夫,抱着医箱气喘吁吁的跟着。

独孤信在花厅等了许久,才见这位太师,状若无事的踱步过来,边走着,还边在打理着因抱着般若进来,而略有些凌乱的衣衫,又让独孤府的下人给他上茶,要顶好的毛尖,一点也没把自己当作外人。

独孤信屏退众人,看着这个说茶好的太师,一时气的话也说不出来。

“太师,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宇文护将茶盏端正放好,站起身来,“却不知,独孤将军信不信?”

独孤信冷哼一声,双手捏的死紧,眼角余光瞥着那挂在屏风后的寒剑,一忍再忍,听得宇文护缓缓开口,“在将军还未回京城时,我与般若,就已两厢情愿,有白头之盟。”

此事独孤信知晓,般若再三言语,只说发乎情止乎礼,可现下这样子,却与般若所说有些出入,他再忍着不说话,等着宇文护言语,“将军归来,般若与我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苟且之为。”他适才说话,以“白头”这隐晦词句,仿佛述说少男少女懵懂爱意,可下一句,就说到“苟且”世俗俚语,可偏生着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并无半分亵渎。

“般若如此说,我只得作罢,怎料今日,有人掳了般若以为要挟,我在外统帅数月,思卿若狂,飞马而来,恰好与城外撞见,那歹人行迹不轨,见般若容色可人,欲行非礼之事。”

此言一出,独孤信猛然站起身来,手有些难以自抑的颤抖,他想起适才般若那样子,好像手腕都动不了,他难以想象,般若受了何等屈ru。

“将军放心,般若无碍,那劫掠般若的带人幕后主使是谁,将军应该明白,无非是看将军与我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