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已在那儿坐了许久了,眉头皱的死死的,长长的叹了口气,手上的茶水都冰凉,“般若,你太让阿爹失望了。”
般若不知发生何事,只是隐约记得,自己累的很,困倦之前让宇文护一定要在天黑前送她回来,只怕她在外过夜,她阿爹定然会生气恼怒,怎料到宇文护会那样大摇大摆的送她回来,一醒来,是这等场面也不足为奇。
“阿爹,怎么了?”
独孤信将手上杯盏重重的放了下来,死死的盯住里头,“宇文护,来提亲了。”
这事情在般若的意料之内,想着宇文护以为她怀了身孕,自然不能让她再独孤府中生下,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那阿爹应了吗?”
她这一问,独孤信更是怒从中来,“我的女儿,已与别的男人暗通款曲,甚至把我的软绡甲都偷偷赠给了那个男人,我这个阿爹,应不应,又有什么关系!”
此一言,如晴天霹雳般,让般若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是不是宇文护说了什么,女儿真的没有与他……”
“你还在狡辩!”独孤信痛心疾首,不住的咳嗽,却不曾停下话,“张嬷嬷来看过你,什么都和我说了,你分明早就与失身于他,是也不是?”
般若再说不出一句话了。
独孤信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说,究竟是不是宇文护bi迫与你,如若真是他qiáng迫,你与阿爹说,阿爹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
“不是。”般若抹去眼角温泪,咬咬牙,“我与宇文护,乃两情相悦,是女儿不堪其诱,做下这等无耻之事,并无暗室之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