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宇文护见她又提旧事,脸色很是不好,可才说了这一句话,又放低了声音,伸手拉住般若的,“不过一把梳子,你要喜欢拿去就是。”
仿佛是这句话,戳中了般若一般,她笑意收敛极快,细长冰冷的眸子里多有几分决绝,咬咬牙,手上那玉梳顺着力道,狠狠的砸在地上,顿时,一分为二,还有些细碎玉屑,“我独孤般若还不屑,用旁人用过的东西。”
“独孤般若!”宇文护知道她话里有话,单单拉出旧事,他再按捺不住,想着般若怎会这样理直气壮,这假孕的事情也不和他说明,就抓住一把玉梳与她发脾气。
他低头看着那一地玉碎,想着那东西本是要归还清河郡主的,这下倒好,也不必还了,这一不还,恐怕元家上下都以为他真的收了,虚席以待这位清河郡主了。
宇文护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放眼看着恼怒至极的女子,适才还想着不发脾气的独孤般若最是好看,这下,竟又觉得,因别的女人而弄的气急了的独孤般若,也别有风韵。
“愚不可及,你以为他们元家送个女人给你真是好心,恐怕也只是利用你为别人坐稳江山!”
也不知为何,般若这句话,像是泼了他一身冷水。
他心中暗道,这女子心肠倒是狠,不怕他被别人拐走了,倒是怕自己的独孤天下成了泡影。
这倒也是,没了宇文护,独孤般若,如何独孤天下。
宇文护早已习惯,般若于他的情意之间,永远不可能gān净纯洁。
“你以为,我会像忍你一样的忍每一个女子,像帮你一样的帮每一个女子,我宇文护是愚不可及,却也得看看是谁能让我这般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