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阿姐,我会送到的。”独孤顺本就对宇文护就颇有好感,朝堂上,多有宇文护帮衬,若不然,他这年纪怎么能够统帅细柳营,于是后头又加了句,“我不会告诉父亲的。”

待独孤顺出去了,般若才收捡好了那些东西,觉得近来有些操劳,越发困倦,“太师又私下送了不少的安胎补品,姑娘,咱们怎么办呀?”chun诗满是担忧,帮着般若,将书案上的东西都放在密匣内。

chun诗问她,她却不知问谁去,这些时日,宇文护可谓对她百依百顺,纵然那天因为清河郡主的时候,发了一通脾气,他却后来也好说好话的来道歉了。

她下意识抚着平坦的小腹,等月份大了,又怎么瞒得住呢,只怕宇文护又如那天一般的发疯。

“姑娘,既然你和太师两情相悦,老爷那边看来过了年就会松口,不如……”chun诗又想说,又有些犹豫,收着书案上的宣纸,不敢看般若,言道,“太师不是常约姑娘你吗,不如,真怀一个?就算月份不对,可太师看在姑娘真有孕的份上,想来,也不会怪罪的。”

“chun诗!”般若连忙呵斥她。

她与宇文护此刻毕竟无媒无聘,如今已经犯下大错,惹得阿爹生气,若真的珠胎暗结,那又怎么得了。

“阿姐!”只有伽罗能够不打招呼推门进来,般若因适才还在说那事,因此脸色很是不好。

“阿姐,我看你今天晚上吃的少,特地让刘婶子另熬了ji汤给你喝。”伽罗就像献宝似的,将那浮着油光的ji汤给端了上来。

般若也不知怎的,见了那ji汤,就觉得没有一点胃口。

“伽罗,我是真的吃不下。”她摆摆手,推开那汤,正打算与伽罗说过几日要入宫,帮衬着元皇后打理除夕夜宴的事情,怎料伽罗又从怀里给掏出个油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