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里头,本是要守岁的,般若要在子时前出宫,可宫里头实在忙碌的很,元皇后被禁在凤仪殿,宇文护将凤玺给她时就说了,后宫诸事让她全权料理,不能让元皇后再有接触外人的机会。
旁人虽然疑惑,怎么回事独孤家的大女公子主持宫中宴席,可般若跟在那位父亲已投靠在宇文护麾下的刘贵妃后头,自然也就不突兀了。
刘贵妃本是绍兴人,家中酿的米酒,十分可口,般若饮了一杯,只觉得甘甜至极,又有无限回味,正要再饮,那刘贵妃却笑着阻拦,“女公子饮一杯解解馋就好,可不能再饮了。”
般若自然知道,菜不过三的道理,便止了。
没了元皇后,内宫这宴席早早的就散了,般若有些困倦,就回了刘贵妃的瑶光殿,正想打个盹。
身侧却是一阵动静,她纵然是困倦可敏锐依旧,“嗯……”可能在后宫当中,往她榻间躺的,也不过就宇文护一人,她有些迷糊,不知是饮了那一杯米酒,还是因,自己一直都有此等打算。
“怎么身上有酒味?”宇文护嗅觉格外灵敏,“刘丹怎可让你饮酒。”他直呼刘贵妃名讳,连忙就要出去唤醒酒汤来,身后之人,却忽然拉住了他。
“你去哪儿?”她坐起身来,睡眼朦胧的,面色很是红润,靠了靠,正倚在他的胸膛上,伸手揽住他,却已经没了睡意,只蹭着宇文护瞧着他。
宇文护俯下身,垂眸敛眉,吻上般若鬓发,顺势滑下,咬上她的薄唇,才嗅出那就不过是些米酒,只些许,转念想想,刘贵妃怎敢让般若饮酒,无非是解馋罢了,他放下心来,轻搂住般若。
忽低头瞧她,此下却是面色红润欲滴,比月季还娇媚几分,只让人想一口咬下去,他再按捺不住,吻上她的眼角,仿佛因他这一举动,般若有些发痒,直笑道,“你喝多少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