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宇文护一边闹着辞官躲在家里头,一边让朝臣都到他太师府去了上朝,其心可诛!”宇文觉已经把案上能砸的都给砸了个稀烂,他原本以为宇文护辞官,他就可以掌握朝政,可宇文护牢牢把着军权,京郊防务,长安守军,无一不是他宇文护的人,就连禁军之权,他也掌握不了。

独孤信一直没有说话,等宇文觉这一通脾气发完了,他才慢条斯理,言道,“圣上现在如今只有两条路。”

宇文觉就如濒死之人,拽着一根救命稻草般,只能牢牢的拉着独孤信不肯松手。

“第一条路,禅位,以保全性命。”

“不成!”宇文觉今日在朝堂之上,险些就说出禅位之事,可他知道独孤信还在如此帮他,他怎么能够死心。

“第二条路,就是让宇文护,带兵进宫,圣上博一个名声而死。”

独孤信今日在朝堂之上狠狠得罪了宇文护,不是不让宇文觉禅位,而是他要赢得一些筹码,若让宇文护简简单单的得了皇位,恐怕,来日,杀宇文觉,也只会轻巧。

只有把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让宇文护知道这事情越棘手越好,那么他能够给的条件也会更优越。

这是独孤信,唯一能为宇文觉做的事情了。

独孤信心知肚明,宇文护这以退为进着实高明的很,不知何时开始,文武百官,或多或少,都被宇文护握着把柄,有要权的,有要利的,宇文护总能抓住他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