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那份“宇文邕谋逆,从者诛九族”的圣旨送了出去,她又朱笔御写,国玺安之若素的放在书案边上,chun诗在一旁侍奉,颇有些担心道,“伪造国玺,乃是死罪呀姑娘。”
般若轻笑,这世间之人多半只是要个名声,“chun诗,可听过一句话吗,挟天子以令诸侯?”宫里头那个,虽算不得什么正经天子,可好歹,有名分在。
而宇文护,要的就是这个名分。
且不管宇文毓死于谁手,宇文邕起兵围城,此举就是谋逆。
“家里的人,可接来了?”般若一直看着外头,自独孤顺来了之后整合甲士,乱糟糟的外头顿时变得井井有条,行军打仗之时,独孤顺还是有些手段的,般若对此,并不担心。
chun诗并不回答,般若却猜到了,她阿爹,怎会躲到太师府中呢。
般若只是摇摇头,转而看着外头,本晴朗的天气忽然乌云蔽日,那日头已被遮蔽,她落笔,宣纸染着墨香,叹了口气,掌心置在腹部,隔着衣衫,能够感受那温度,滚烫的很,想她本也不是躲在后院的人,可今日,却被这个孩子所累。
但好在,宇文护在外头,她的阿护,总会护她周全。
“阿姐!”
伽罗是杨坚从宇文邕那里救下来的,才刚脱了险,就听说外头兵临城下,她又拉着杨坚非去城门那里瞧瞧,被正要开城迎敌的宇文护呵斥一番,让人给她送到太师府里来了。
杨坚竟被当作伽罗的护卫,一同被送到太师府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