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前线厮杀,连连告捷,可后头,却有人通敌卖国,臣没了法子,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得亲自回京城,将那通敌卖国之人抓出来。”他这话说的慢条斯理,虽说的是十恶不赦之人,可脸上神色依旧未有愠怒,就连最后那一眼看着宇文觉的时,也是笑着的。
“竟有如此贼子!”不知谁附和一句,整个朝堂之上,轩然大波。
宇文觉身子有些不易察觉的一颤,嘴唇都在发抖,“那太师,可有证据?”
宇文护回身瞧他,嘴角微微扬起,眸色幽暗深邃,宇文觉只觉得不寒而栗,听得他缓缓道来,“自然是有的,知识兹事体大,恐怕只能私下禀报圣上了。”
宇文觉知晓大势已去,心中暗骂那些人都是,下意识又看向独孤信,可今日的独孤信一言不发,任凭宇文护欺ru到他的头上,他就知道,定然是那些事情都被独孤信知道了。
他们翁婿已是一条心的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不肯将皇位相让,甚至通敌卖国,为的就是除掉我,难道岳父大人还要帮着他吗?”
宇文护是跟在独孤信一同进宫的,同一辆马车,毫不避讳,将所有的证据和盘托出,宇文觉利用元皇后的人脉,将信件送到突厥宇文邕处,转而送到齐国,以般若为诱,让宇文护仓促回京。
而回京路上自然是凶险重重。
独孤信心里很清楚,若非般若在他的眼皮底下,恐怕早就被jian人暗害。
于是他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