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圣上已到门口了!”chun试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阿顺公子正在堵门,想是一时半会进不来,姑娘可好了?”

般若听到是独孤顺在堵门,于菱花镜前,唇角勾起,“这府里头,最大的细作就是阿顺了。”

似为证她这话,外头突然锣鼓喧天,竟真的已大门打开了。

伽罗也不与杨坚痴缠,撩起衣裙就往外头去,“阿顺这个叛徒,昨晚明明说好不开门的!”

玉辂车已停在门外许久,丝竹悦耳,宇文护竟把宫中的司乐仪仗都搬了过来,莺歌婉转,正是吟唱《越人歌》,唱的正是那句“山有树兮木有枝……”

那本是女子求爱之言,宇文护负手而立,身后乐章华美,他倒也安之若素,等着那《越人歌》吟唱完后,又换了《凤求凰》,好一通折腾。

独孤信于花厅之内,不知该如何言语,那乐章虽是好听,可入了他的耳,是怎么都不舒坦。

“一个堂堂帝王,站在门口丢人现眼,独孤顺,还不把他喊进来!”

独孤顺二话不说,屁颠屁颠就冲出门去,“姐夫,快,快进来,阿爹允了。”

伽罗刚从后头出来,见着如此,不免暗骂一声,果然是个叛徒。

宇文护衣袂飘飘,随着独孤顺缓步入内,见独孤府内什么也没布置,他眉头一蹙,身后哥舒了然,快步上前,后头数十人扯着红幔入内,这些人正是为伽罗成亲时布置过府内的,自然熟门熟路,拿起楼梯,架起红幔,清扫庭院更是顺手。

“圣上这是做什么?”独孤信看着那个站在廊处,顺手把桌上那青瓷茶具换成暖玉如意的宇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