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去之时,宇文护倒又称赞了杨坚,近来办事格外得体,伽罗只说那是臣子本分,询了曼陀省亲归期,就说要回去与独孤信告知。

待伽罗走了,宇文护也不管别的,席地而坐,恰坐在般若面前,瞧着那个趴在般若胸前的混小子,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这么大个人了,还缠着阿娘,成何体统!”

这一揪,阿迟眼睛一红,就要嚎啕大哭。

“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哭鼻子。”宇文护更瞧不上他这样子。

丽华咯吱直笑,伸手去拍阿迟,般若轻笑,连忙让chun诗把阿迟带下去哄,“丽华就知道学你欺负阿迟,阿迟才多大呀,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就不信你似他这般大的时候,也不会缠着阿娘要奶喝?”

“我似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吟诗作画了。”宇文护小心翼翼让人将丽华抱下去,诺大个庭院,倒只剩下他与般若二人。

般若知晓他又是玩笑,于是揪出他幼时的事情说上一二,“我怎么听闻,圣上昔年不爱读书,教圣上读书的是位姓成的师父,你嫌那位成师父过于严苛,于是想着直接杀了他,可后来,被你母亲知道,好一通训斥?”

宇文护轻咳几声,装作未曾听见。

般若瞧着天色尚好,难得宇文护今日闲暇,便转了话题,“突厥送来的烈马,不知圣上可赏脸,跑上一跑?”

许久未曾出宫活动筋骨,宇文护正是求之不得,连忙起身,吩咐人先告知城郊马场,即刻驾幸,般若也入内更衣,隔着屏风,宇文护靠在柱子旁,忽然言道:“只是跑马无趣的很,不如,咱们来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