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娘……”那个被ru娘抱在怀里的宇文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因适才啼哭,两只眼睛红润的很,一言不合,似乎又要决堤。
宇文护靠着凭几,细细打量着这个日日只知道抽泣,喊着阿娘的小家伙,“叫什么阿娘,叫父皇。”他似要纠正这小娃娃,可越是如此教,宇文迟越是嘤咛抽泣,“阿娘……阿娘。”
忽的,又低低地言语,“抱抱。”
这倒是难得,没再叫阿娘了,宇文护只觉得这混小子,也挺识时务了,“来,父皇抱。”
ru娘连忙上前,缓缓把宇文迟放下,又在后头扶着,且见宇文迟脚步踉踉跄跄的往宇文护张开的双臂来,正被宇文护抱个满怀。
“太子殿下真是聪慧。”不知何人一声称赞,自然阿谀奉承不在话下。
宇文迟本乖乖巧巧的,头靠在宇文护的肩处,似因闻到什么气息,忽然鼻子一抽,又嚎啕大哭起来,“阿娘……阿娘……”
宇文护连忙一手把他提拉起来,“快,把太子带下去。”
那ru娘连忙解释,“太子殿下嗅觉灵敏,是闻着不好的味道才会这样。”可顿时又连忙跪了下来,不住的自打脸,只因适才宇文迟可是在宇文护怀里。
宇文护连忙揪了揪衣衫嗅了嗅,眉头一皱,“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脂粉味。”
“圣上,您不记得,昨日才赏了歌舞?”旁侧宫人有些委婉提醒。
“那还不快给朕更衣,啰嗦什么!”
凤仪殿里头,曼陀已饮了第三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