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还未回答,她又问,“你明知道,我如今所仪仗的,约莫只剩下你我情分两字,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宽让我,而我,也会利用这情分,让你宽让我?”

“嗯,我知道。”他薄唇轻启,回了她一句,他微仰起头来,瞧着漫天星辰,“这世上也只有你,能仗着这情分约束着我,无妨,反正,人这一生本就短暂。”

因今日是盂兰盆节,让他想起许多往事,竟不知不觉放下了许多。

“本就是,我欠你的。”

欠……

般若低喃着这个字眼,恍然一笑,释怀许多,反手握紧宇文护的手,“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让你一直让着我了?”这话,却夹着笑。

宇文护伸手,揪了揪她的鼻尖,“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肆无忌惮了。”

深夜,朝阳殿上多了两个人。

“纣王建鹿台,是为了观星,我一直在想,这值不值当,现下在知道,若能与心爱之中一同观星,又有何,不值当?”

般若靠在宇文护怀中,万家灯火,此下已灭,只有宫内几盏宫灯悠悠亮着,她抬起头,瞧着璀璨星空,听着宇文护言语,竟觉得那星辰,的确让人觉得,世间之人都渺小的很。

“阿护,我现在试着,把你一点一点的挪到心里头那个最重要的位置,你答应我,这一辈子都宽让我,再不对其他女子动心,好不好?”她眸光映着星辰,唇齿抿合,声音清越,她或许需要很长的时间,一年两年,或者十年八年,但那并没有多大关系,终归,是有一辈子的时间的,“不然,我心里会难受。”

宇文护嗤笑一声,掌心笼着她的发髻,他薄唇微靠在她的鬓角,越发拥紧了她,二人被勾勒着梅花的锦袍簇拥在一块,他低声回应,“好,我会慢慢等。”面上徐徐绽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