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头的人都作声,她隐约知晓了,“阿护。”她从未这样依侬作语。
仿佛只因这两个字眼,龙榻之上,便多了个人。
宇文护浅笑些许,与这昏暗天色之中,轻言:“娘娘好大的胆子,这可是死罪。”他倒不像是第一次坐着刺骨的龙椅,微微靠在旁侧,只看着般若,嘴角依旧微扬。
她抬眸,昏暗天色,只能瞧见宇文护的轮廓,她于夜色之中,笑了笑,颇有几分媚色,“阿护,怎舍得?”
“过来。”宇文护叹了叹气,颇有几分无奈。
般若却似乎并不像搭理他,只还看着那奏折,宇文护伸手拉住般若,另一只手,将那奏折往那银骨炭的火盆里头扔去,再又小心翼翼的拥她入怀,在这榻几处,让般若坐在他的膝间,般若却也不恼,只由着他,又微靠在他肩头。
“今日这般乖巧,怕是又有什么事吧?”宇文护左手扣着她的腰身,言语清浅道:“可是怪我拿了你五弟的兵权。”他的下颌靠在般若鬓间。
“你既知道,何必问。”柔荑微移,勾勒在宇文护耳垂鬓角,“我五弟不过是在朝上为圣上说了几句话,你就这般记仇,罢了,我给你赔不是,可好?”
宇文护摇摇头,搂在她腰上的手越发紧了“我不要你赔不是。”低下头来,鼻尖轻触她的额头,“你哄哄我,也就罢了。”
她眸色之中只倒映出宇文护轮廓,微仰起头来,唇畔落在他喉结处,那柔弱力道让他微一怔,刹时只觉得温香暖玉,只在咫尺间,他低头,正欲迎上,怎料怀中这女子,却早已退了些许。
还是这性子,他却也不恼,依然搂紧般若,见般若歪着头,偶的抬头看他,那眉眼本清澈见底,可宇文护总觉得她容貌艳媚的甚之,只让人移不开视线。忽然捧着她的脸,俯身在她的鼻尖轻轻一咬,“你看我,像是个能被女色引诱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