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忽然听闻,这位太子殿下在周岁的时候就聘了太子妃,还不止一个,太子侧妃良娣什么就更是多不胜数了,于是她收拾起包袱,气冲冲的跑到长安去,问她的姨母去了。

她姨母雍容华贵,乃是母仪天下之人,只是轻声安抚,“咱们女人不都是如此,哎,何况,你要嫁的,还是未来的帝王,你瞧,别看姨母表面看起来日子舒坦,人前显贵,其实呀……”

阿五不住点头,只觉得女人真是命苦。

直到宫里头那位丽华公主告诉她,后宫只有姨母一个女人的时候,她才觉得,原来骗人这种事情,是能遗传的,于是她气冲冲的去找姨夫。

那个给阿迟栓了许多根红线的皇帝,听着她的控诉,也极为附和,“阿迟这小子,的确混账,怎么能一边与你纠缠不清,一边又和那些女公子还有姻亲之缘!”

“姨夫,可是,阿迟那些未婚妻,不是你给他定的吗?”

阿五终于知道,原来骗人,是一家子都会的。

而非宇文迟不嫁,也不是她一个,柱国于家捧在手心里的嫡女也非宇文迟不嫁,似乎是因元宵节时,宇文迟与她共同猜中了一个灯谜,于是芳心暗许,不惜悔了婚,自降为妾也要嫁给宇文迟。

元家清河郡主家的六姑娘也是如此,不过就是大觉寺上香的时候,恰好见着同样上香的宇文迟,就说他们跪的是同一个蒲团,有莫名的缘分,于是也非君不嫁,不过好在,姨母并不喜欢清河郡主家的人。

阿五把这个六姑娘划掉之后,下头还有一连串的名讳……

她长叹一口气。

“宇文迟呀宇文迟,你怎么就这么多桃花债呢。”她有些生无可恋了。

可忽想起,那日宇文迟温润如玉的模样,与她轻言,“要不,你再绑我一回,咱们去山头上立起旗帜,占山为王,做个没人管的山大王,也就没这么多烦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