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华转身,抬头,少年俊朗,紫棠色绸衣于假山上格外耀眼,“杨广!”她跃下秋千架,恼怒的很,“不许说七郎。”
“七郎?”他手上一撒,花生壳落了一地,飞身跃下,瞧着丽华鬓间的花生壳,又见她张牙舞爪,“七木头一没你阿兄长的好看,二没我文武双全,你瞧上他什么了?”
“杨广,你怎么脸皮这么厚!”丽华不屑与他搭话,抖了抖头上的花生壳,嘀咕一句,“不学无术的二愣子。”
杨广lànglàngdàngdàng跟在她后头,她猛地回身,“男女七岁不同席,不许跟着我!”
他站定脚步,微靠着回廊柱,双手环于胸前,整暇以待的瞧着她,丽华最讨厌他这个样子,仿佛永远都站不直,吊儿郎当的样子,偏偏所有人都认为他可成大器。
“丽华,阿广沉稳守礼,你怎么总针对他?”记得一日,刚从朝阳殿回来的宇文迟瞧着丽华又因杨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难得和她提了一句。
“阿兄也为他说话,你不知道,父皇和母后都被他迷惑了,他哪里沉稳守礼,昨日他还趁我睡着了偷偷亲我额头!”丽华跺脚气急,又将杨家送来于她及笄的物什都扔了出去,“他是个骗子,他在我面前,坏的很!”
宇文迟却怎么也不相信,只说这涉及女子闺名,让她不要再说。
因此事,丽华气了三日,只说阿兄被杨家两兄妹都骗了,好不容易出门了,却听说,太子伴读宇文化及回家侍疾去了。
她放了好些纸鸢出宫,可都没有回信。
“这个七木头。”
仿佛宇文化及,从来都不正眼看她,可他却是不看她,她心里却越是想念的紧,她不明白,公主不应该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吗,为何还有这么多的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