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川愣了半晌。
宇文护一阵发笑,负手而立看着她,“不过是个才通人事小姑娘,寻死觅活的。”
新川抹了把泪,目光却看着南边,那是曾经的故土,如今已付之一炬。
惜惜在进长安的第二日,就死于非命。
凤仪殿内,般若还在调蔻丹颜色,妖艳无几,“殿下,陛下发了这么一通脾气,您不去劝劝?”chun诗在旁帮衬,可却还是心有余悸,想着适才宇文护那模样,不寒而栗。
“独孤般若,你要动手就动手,怎也不知会我一声,宇文宪又跑到我那儿去闹,你是皇后,就无容人之量吗?”
偏生她家姑娘,这几个月来一直担心着宇文护,可才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开始吵,“你敢说你对她没动过念头,若不然,怎带进宫来,不直接送给宇文宪。”她连正眼也没给宇文护。
宇文护这几月风餐露宿的,紧赶慢赶怕误了般若定下的归期,这一回来,就听说陈惜惜被般若赐死,他答应宇文宪好好的,这么一来,倒什么面子都没了,“你不要无理取闹啊。”
“素闻陛下有个绝佳的菜肴论,一时风传,怎么,米饭,也腻了?”般若站起身来,发间凤钗摇曳,青丝万千铺在锦凰衣裳之上。
宇文护一时语噎,拂袖而去。
chun诗越想越担心,她家姑娘却还似没事儿人一般,她没了法子,只得假借般若的口谕,吩咐小厨房炖了人参ji汤,自己亲自端了送到紫宸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