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蕾斯,真是不好意思,我不习惯跟在那些贵族的屁股后面。”利威尔起身走向后堂,“伊莎贝尔,送客!”

“利威尔哥哥!”妮蕾斯不甘心地站起身子,“你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的来龙去脉我都打听的相当清楚了!我会求去父亲把你母亲的墓地也迁到地上你看不行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直接去砸了那个娼馆!”

利威尔猛然停住了。

法兰从吧台疾步走了出来,“小姑娘!你能别胡说八道了吗?!我们这些地下街的贱民本来就入不了你们的眼,你能别再羞rǔ我们了吗?!”

利威尔竟然抖了一下。

这么多年过去,幼年时安吉莉娅很好地保护了他的心灵,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作为娼jì之子的耻rǔ与悲哀。

这些个贵族……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利威尔没有转身,走进了后堂。

“喂!你惹我大哥生气了你知不知道?!你还不快走!”伊莎贝尔对妮蕾斯下了逐客令,妮蕾斯望着利威尔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成言语。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她生平第一次恨自己太高贵了,刚刚qiáng装出的稳重与自信如今支离破碎,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再多伪装也是徒劳。

她收起那张纸,慢慢离开了。

我把自己用白色细纱做成的百合花,放到库谢尔的墓碑前。

她的笑容,还跟十年前一样,定格在那里,美丽而jīng致。

“好久不见啊,库谢尔。”我自言自语,“你儿子现在qiáng大得不像话,帅得惊天动地……他以后会成为人类中的最qiáng,举世无双的完美英雄……只可惜,你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