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利威尔突然抬起脸,“谢弗里亚,你到底还想gān什么?!”
“我只是,想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而已。”金毛仔脸上的表情早就找不到了玩日玩世不恭的神采,“他的父亲,是该杀,但是,这些东西,跟亚当和朵拉本人又有什么关系……亚当在监狱里待了十几年,前不久已经去世了,朵拉也病得厉害,看起来时日不长了,那个时代,就那么过去了吧。”
“所以呢?”利威尔毫无表情,“你觉得我狭隘?”
“不,”金毛似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想过,当年,我看似轻松,你却背了那么大的仇恨……原来你这么累,那个时候,我竟然没有发现……”
“嘁……”利威尔转身站起,把手中染血的自由之翼放到抽屉里,谢弗里亚突然站起了身子,从背后,抱住了他。
金毛仔长得那么高大,这个拥抱,说成包裹最为合适,利威尔觉得自己应该先是肘击然后再顺理成章地过肩摔,然而出乎意料,他没有动。
为什么动也没动呢。
他在厌恶此时优柔寡断的自己。
“六啊,”那人埋头进他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年,陪着玛格丽特,可是我还是会……会经常想起你……我的士官长啊,你不想我吗?”
想你啊,我也会想起你,我千方百计地告诉自己我有多痛恨你,可是我还是会,经常想起你。
渐渐地,金毛仔在解开他的衣衫,修长的手指刚刚拂过那人的胸口,利威尔突然甩开了他的手。
“……”
“想做的话找女人不更好吗?”那士官长的眼神里写满了轻蔑,“免得你,再说谁肮脏。”
擦肩而过,走的gāngān脆脆。
谢弗里亚生来第一次感觉胸口像堵了一颗大石那样难受,他知道,他那日的所作所为恐怕就像一颗钉子,深深地扎进了木头里,钉子可以□□,可是木头上留下的空dòng,再难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