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是这个称呼,结语也是它。
我走了一大圈,兜兜转转,绕回原点。
为何老爹要给我取名叫阿真,直接叫姑娘岂不省事?
……那样张良就算这么叫我,我也不会太难过了。给我个理由哄哄自己也好啊,白凤只会气我,墨鸦太忙,晚歌不会说话,我只能自己找找理由哄自己。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令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人此时就站在我的身侧,我一伸手就能碰到他。
可是碰到并不代表就得到,在感情的世界里,越是索取,便越是贫瘠,尤其是单方面的相思。
所有的迫不及待,都等不来期待。
张良公子过于君子过于有礼,竟独自一人把我送到了将军府,甚至对一旁曾暗杀过他的晚歌也以礼相待。
“张良公子,辛苦你了。”我也以礼相待,万分恭敬,内心却把自己骂了个半死,要让白凤看到我这样子岂不笑死?由于担心张良的安危,我也礼貌地催促道:“时辰不早了,张良公子请回吧。”
张良还未点头答谢,门内传来了老爹不怒自威的声音:“张良公子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阿真你也太没礼貌了。”
我下意识地挡在张良面前,迎上老爹挑衅的目光,昂首道:“他不舒服。”
老爹挑眉,冷笑道:“你很懂?”
我表面qiáng装镇定,手心却渗出了一层薄汗。就在我紧张之际,张良从我的身后走出,反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他声音清朗,不卑不亢:“多谢将军好意,子房却之不恭了,恰好子房也有事请求将军。”
我刚想大骂这是羊入虎口,他却侧过头来小声说道:“我没事,阿真。”
那个瞬间,我心里满池枯萎的残莲,犹如得到福光普照般全部复生。我的心平静下来,也柔软了起来,我轻声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