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我委婉拒绝。
“我没把你当过女的。”白凤冷笑道,“你做过什么有女人味的事情?”
“是吗?”我皮笑肉不笑道,“可是我不忍心看光你青涩的身躯啊,我压力大啊。”
“……还是我来吧。”颜路无奈地笑笑,语气里有着一丝令我诧异的宠溺。
白凤默不吭声,我以为他要马上就要骄傲地飞走,谁知他居然转身,走进了颜路的屋子。
节操何在?
颜路的手异常漂亮,不肥不瘦,骨节分明,肤色是最健康的麦色。这双手既可以弹琴,又能翻阅竹简,还能优雅至极地解开白凤的衣衫,而不带任何情-色的味道。
我一边啃食着桌上已经凉透的糖糕,一边侧过头看着颜路为白凤处理伤口。
“非礼勿视。”白凤对我冷哼道。
我咽下糖糕,目不转睛:“良辰美景,不负韶光。”
白凤的伤口泥泞一片,鲜血顺着他光滑白皙的背部蜿蜒而下,颜路拿了蘸了烈酒的帕子轻轻替他拭去污物。
“……你疼不疼?”颜路轻语,我与白凤皆是一怔。
当初在将军府的时候,白凤出任务受伤的次数是最多的,伤口每回墨鸦和我都会替他处理好,只是连心细如尘的墨鸦都没有问过他,你疼不疼?
我默然感慨,人生总有不期而遇的温暖。
白凤敛眸,低声问道:“为什么?”
“阁下是指?”
“做错事惹怒伏念的明明是张良,为什么你要替他去承担责罚?”
“……子房他,并未做错事。”颜路替他包扎好伤口,淡淡道,“况且师兄并没有责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