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英明神武的项王,我刘邦冤枉!我刘邦侥幸先您一步进入关中,按照楚怀王的约定,应该是可以关中王的。但是我一想到您率领楚军英勇杀敌,这些功劳都该是您的啊。关中的宝物我纹丝未动,因为我知道是属于项王您的。我之所以派兵把守函谷关,是因为怕有流民偷盗项王的宝物,请项王您明察,替我做主啊!”
四下皆静。
良久,我轻叹一声,开口道:“那个,项王在对面,你跪错地方了。”
刘邦这才抬起头来,见着跪错了人,呆呆地吸了两下鼻涕,立马转过头去,直奔他的目标——项羽。
刘邦刚准备重新哭一遍,项羽赶忙挥手道:“行了,你别哭了。我相信你的话就是了。”
诸位可以想象一下,一个糟老头子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倒霉模样。
实在是不忍直视。
我无语,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刚伸手想拿酒壶再斟上一杯,就与一个人的视线对上。
他看着我的眼神中,有太多的情愫,我并不是看不懂。
只是,我不在意了。
他曾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而现在,外面已是阳光明媚的chūn天。
处处阳光处处晴。并不是非他不可。
我斟满了酒,冲他摇了摇酒杯,笑道:“好久不见,要来喝一杯吗?张先生。”
两年未见,他倒是沧桑了不少,竟然还蓄了胡须。
张良沉默片刻,终是点头道:“子房却之不恭。”
我们之间只有几步之遥,他缓步向我走来,停在了我的面前。
他俯下身子,接过了我手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