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huáng了他们的亲事,否则张良现在的孩子大概都已经会喊爹娘了。
说到底,我欠这个姑娘。
“阿真,你去哪里?”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
“张三,我今年年纪多大了?”
“……二十又三。”
“是不是很大了?”
他无言,我又道:“是时候该出去找个良人了。”
何为良人?
良人绝非会在花街柳巷之中。
然而我姬真也从来都不是什么洁身自好之人,自幼就跟着墨鸦访遍了新郑街上的每一座花楼的每一个房间,甚至还偷看过墨鸦和别人的苟且之事——咳,是人间乐事。
反正我从出生开始,就不曾拥有过好名声,这辈子是甭想洗白翻身了,那荒唐就要荒唐个彻底吧。
我手中拿的是张良几乎所有的钱财,站着的位置是韩国新建的一座花楼,寻良阁。寻良二字太对我的胃口,于是我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一刻也不想停下。
“这位公子好俊俏呀,不过面生得很,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啊!”肥头大耳的老-鸨迎了上来,声音甜腻的程度与公孙玲珑不相上下。她边套近乎还边掐了我的屁股一把,手劲有点大,疼得我呲牙裂嘴。
“把你们这儿最美的人给本公子叫过来,再拿几壶最好的酒来!”我很久没有听花姑娘弹琴唱小曲了,甚是怀念,大手一挥,直接把张良的钱袋扔给了老/鸨。
“青良,你带这位公子先上楼去,过会儿去把筱良叫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