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真,你怎么会这么憔悴?苦了你了,阿真。”她拥我入怀,我的下巴支在她圆润的肩头,只觉得有点难受。
“阿真,你想娘亲吗?”
“……想。”
“那么,就和娘亲一起走吧。”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心脏处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我垂下头,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已经插进了大半。
“于你而言,死是最好的解脱。”阿宛笑了起来,这笑,在我看来,比刚才还要明媚。
死么……
“公子!”墨鸦从远处飞来,晚歌的剑已经刺进了阿宛的胸膛。
阿宛侧过头,依然笑着:“这样,你就能和娘亲在一起了,阿真不高兴么?”
“公子。”
“晚歌,你说,她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还能下得了手呢?”
晚歌无言,只是伸手替我擦掉了眼角的泪花。
“或许死的确是最好的解脱,但是,”我叹气,“我不甘心呐……”
我一下子从梦境里醒过来。
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抚了抚胸口,在确定没有一把匕首插着,我才松了口气。
“张——”
“阿真,我们有孩子了。”
他上扬的眉梢上还挂着尚未褪尽的欢喜,眼神温柔地一塌糊涂。
沉默了片刻,我仰头长叹:“子房啊子房,我知道你嘴皮子厉害,可为什么你的生育能力也这么qiáng大?才一次就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