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默然不语。
再回首,神情冷漠。
吟雪一直哭个不停,听的我心烦气躁,只好吓唬她:“你再哭就不带你去彭城了。”
这话有效,她止住了哭泣,还是抽抽泣泣地呜咽着。
张良找了一辆马车,委托韩信送我和吟雪回彭城,一路上该准备的他都替我准备好了。还是有豆花和糖糕,但这一次却是凉的。
大概他的心也凉了。
“只剩一坛西凤了。”张良替我拿上马车。
我皱眉:“我记得有三坛来着。”
韩信面无表情:“被我喝了,以后还你。”
“……那张良你自己留着喝吧,反正在彭城我还有四百多坛西凤呢。”我挥手,很是大方地说道,“这酒味道是极好的,你过过gān瘾……”
我的话还未说完,张良手中的酒坛已经落在了地上。
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然后便是一地的láng藉。
我侧过脸,咕哝道:“脾气真大。”
“有劳了。”张良淡淡地对韩信说道,“请务必安全把她们送到彭城。”
“嗯。”韩信点点头,依旧面无表情。
张良说罢信步走进了雨中,任凭雨水打湿了他的儒裳和头发。
“喂——”我从马车中探出头,对着雨中青色的身影喊道,“你撑伞啊,笨蛋。”
他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脸,然后,倾城一笑。
那笑,映着苍白的日光,风华绝代。
我看到他嘴唇轻启,他说,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