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说过非我不嫁,自然喜欢。”

“阿真,这个好看吗?”

“阿真,放手啊,扯到头发了——”

“阿真欺负我……”

“阿真又在胡闹,什么齐鲁三花?”

“自然是因为对阿真的思念呀。一日不见,如三秋夕。”

“阿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还没有看个真切。”

“当一件事情变成天下大势之时,凡天下人都无法置身事外,不管他是否愿意……只是,我仍然存有私心,不希望你受到牵连。”

“现在的我,和那时的阿真,做出一样的选择。”

“我绝对不会失约。”

“就算再缺钱花,你也不可以把玉箫卖掉,这种事我不先提醒你,我相信你做的出来。”

“阿真,你要不要吃糖糕?给你加豆花。”

“桃花树,死掉了。”

“子房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

“……二月初三那天,一直在下雨。我等了你三天。”

“我不会再让阿真摔倒了,再也不会了。”

“阿真,我们有孩子了。”

……

那些我以为被我忘记的话语,像cháo水一般没顶而来,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声音,却不见他的人影。我捂着眼睛,那里有什么支离破碎的温热,夺眶而出。

“阿真不忘儒家经典,子房深感欣慰,不过为了我们的孩子,子房做一回小人也未尝不可。”

……子房。

我移开手,朦胧中有个人影,逆着光向我走来,我扑进了他的怀抱,奋不顾身的样子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

“子房。”

欢呼雀跃的嬉闹声淹没了我的声音,我只听到别人的声音,简直响彻云霄:“吉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