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我们说点什么好呢?”
“……”
“……我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坐在了chuáng榻上,侧着头看着不疑满足地抱着张良的手指玩闹,再看到他手腕上染血的绷带,突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阿真,我们已经有一年没见了。”
“……这话昨天已经说过了。”
“你过得好吗?”
“……很好。”我顿了顿,补充道,“龙且待我很好,待不疑也很好。”
“我知道。”张良点了点头,“否则他不会为了隐瞒范曾,而屈身和同我在一张chuáng榻上。”
“他很爱不疑。”我用手指戳了戳不疑柔软的脸颊,轻声道,“这几天他一直在四处奔波,为不疑寻访名医……幸而有他。”
我和张良在微亮的内室里,并肩坐着,轻声细语地谈着话,他告诉我这一年来他过得很好,我也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这一年生活的是多么多么的好。
我们都很好。
很好很好。
这样的气氛太平白也太深厚,突然就默然无言。
“阿真,药来了。”直到龙且出现,打破了这份无言的安静。
他站在门口,逆着光的容颜有些看不真切,但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十分清晰。龙且不穿盔甲的时候,走起路来十分的潇洒,带着属于少年的朝气。他将药碗端到了我的面前,道:“阿真,你看,我熬好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