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保持沉默。
不只是龙且的兵权,连钟离昧等异姓将军的兵权也全部都被项羽收了。
“食父之蛊,我也有所耳闻。”范曾忽然扬手拍落了书案上的棋子,棋子哗啦哗啦地落了一地,“荒唐,你荒唐,小龙也荒唐!他跟着你荒唐!”
“……这也没有办法呐。”我蹲下身子,将棋子一粒一粒地捡了起来。
不疑中蛊,龙且和我都没有办法救他,白凤带回了张良,我们将张良藏匿于内室之中,度过了七七四十九天,还向范曾讨要了皇血草,这么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又天衣无缝。
然而我可能给忘了,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范师傅是如何得知的呢?”我问道。
“你真的以为皇血草那么容易就能讨要到?”范曾冷冷道,“若不是小龙说了实情,我们会给他?”
“那项王为何没有……”为何没有戳穿并杀掉张良呢?
“张良曾对项氏一族有恩,项王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但这是最后一次放过他了。”范曾说罢又看向了我,“至于你,若不是小龙愿意担下所有的责任,你此刻恐是不能安然无恙。”
“因此,项王拿了他的兵权吗?”
“没错。”范曾仰头道,“这些年,他变了,他竟然开始怀疑起小龙了,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他们以前多么要好。小龙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也应该清楚。小龙若是会有二心,根本不会说出实情。他是宁死也不会背叛项王和楚国的。”
龙且当年和项羽因战争而分别,他负责断后,腾龙军团与大军失联后,来到桑海,占山为王,苦等项羽三年之久,他始终坚定地守护着楚国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