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颔首,不冷不热应着,“嗯,司马大人,不知有何事来访?”
元颍立刻看了一眼四周侍卫仆从再看向宇文护,微笑着
说道,“太师大人,这.......”人多嘴杂的,怕是不合适吧!宇文护懒得应付下去,今日事情将他的好脾气磨了个gān净只恨不得找个人出来撒火消气,此时此地无论是谁都休要教他给人一个好脸色。不耐烦的直言,“司马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摆着笑脸还被这样对待,纵是元颍是带着讨好的意思来的也暗了脸色,哥舒见状立刻走上前解释,“司马大人,太师刚下朝,南方水灾严重,庶务繁多亟待处理,还望大人见谅。”
元颍立刻笑着摆摆手,不论真假接下了哥舒的台阶,“是是是,太师忧心国事、事务繁忙,今日下官来此便是.....”立刻从月白色锦衣袖口之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宇文护。宇文护此人性格怪戾,见或不见全凭心情今日这般便是来错了时候,但该说的话总要说。
宇文护侧头看了一眼,抬手接过信封,“有劳司马大人走这一趟了。”
“不麻烦,不麻烦。下官先走一步!”识相的离开了。
等元颍告别离开,宇文护疾步走进府中,衣袍在风中猎猎翻飞,哥舒赶紧加快了步子跟上。
宇文护喘着粗气一把推开木门走入内殿,门剧烈的晃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都退下!”哥舒呵斥守门的侍卫离开独自走进内殿之中。
宇文护正坐在梨花椅上,手肘撑着桌沿,紧紧握着陪伴他上阵杀敌的泰阿剑,用力到指尖泛白,微仰着头,青筋肉眼可见一路从额头狰狞而下到脖颈,呼吸声压抑而粗重。